91、女扮男装的断袖皇帝_一觉醒来成女皇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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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女扮男装的断袖皇帝

  殿内所有的太监宫女此刻都是聋子,他们什么都没听见,除了替换往日江晔位置的内侍快速瞥了一眼苏澈收回目光。

  苏澈放下瓷勺,笑看叶问夏,接上对方的话:“陛下说的话,我自是信的,我会洗漱好等陛下,又或者陛下是想与我一同沐浴,这样也可,我还从未与陛下洗过鸳鸯浴呢。”

  叶问夏唇角勾起,拍拍苏澈的手道:“都可都可,按你的意思来,你想如何。”

  苏澈直言:“那便一同沐浴,省水了。”

  叶问夏看着苏澈似笑非笑:“朕怎不知宫中如今缺水缺到连沐浴都不够了。”

  两人闲趣的谈话让周围听到的宫人们都感受到君后感情当真琴瑟和鸣,想来传言不假,也是,毕竟他们这位皇后可是陛下好不容易娶进宫的。

  最近许久不见他们这位皇后与陛下同寝还以为感情破裂了,看来是他们想错了,毕竟最近这段时间朝廷上不少事情,皇后他又身兼尚书一职,这好不容易歇下来,就与陛下用膳同寝,不光差事办的合陛下心意,这感情也深厚,加上从小一同长大的情谊,他们今后对这位皇后可要重新衡量了。

  周围人什么想法不被苏澈放在眼里,宫里的人审时度势来的快,去得快,只要他在这位置上,手里握着权势,无人敢怠慢他,而这些人连他的眼都进不去,不必费心费神,除了陛下身边用的得手的人。

  叶问夏与苏澈用过午膳后,两人回到内殿说起近来的一些朝政,还有后续处理问题,说到能改变推动这个国家的一些想法,叶问夏侃侃而谈,苏澈听着新奇,不时说些自己的想法提笔记录下来。

  主要是叶问夏想到哪说到哪,说着农事问题就聊到了军事安排,说到各地军事又跑到了怎么在西夏身上挂油水,并且叶问夏语速极快,若不是苏澈手速快在身边随着记录,会错过多少将来利民利国的还未可知。

  叶问夏话说多了口渴,拿起茶壶倒了杯茶水刚要饮下被苏澈按住:“那边炉子上热着陛下爱喝的奶茶,这凉了的茶水喝了对身体有损。”

  “奶茶?”

  叶问夏说到这个以前最爱的饮品现在倒成了她避之不及的,她记得许久没有见到过这东西,江晔知她怎么想的,自打经过西夏公主那次事后,心里对这个东西有些膈应,但是身体闻到这味道,口中自动分泌,忍不住想喝。

  苏澈自然知道叶问夏这表情是想到什么:“陛下难道还真一次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因西夏公主的事真要再也不喝奶茶了?”

  叶问夏否认:“朕当然不会因李絮棠忌了奶茶。”

  苏澈将笔放在笔架上,起身走到炉子旁拿起一块厚布放到手把处拎起水壶,倒入一旁桌上的瓷杯中,八分满后停下再倒入另一杯,两杯皆满,还能看到杯中的热气。

  苏澈放下水壶,将厚布放回原位,端起茶托走向叶问夏,为两人摆好瓷杯,首先拿起杯子放在鼻下闻了闻奶茶香,对着杯中吹了吹热气,待温度能入口缓缓饮下:“陛下,这次味道与往日不太一样,奶香味略低,茶香更浓,尝尝?”

  叶问夏主动拿起另一杯吹了吹喝下,眼睛一亮:“确实比李絮棠煮的奶茶好喝的多,这个味道更合朕的口味。”

  想到最近心里膈应李絮棠停了这奶茶当真是她吃亏,一杯喝下,叶问夏走过去又倒了一杯。

  苏澈摇摇头,宠溺地看着叶问夏孩子气的举动。

  叶问夏有些气自己,喝的动作有些快,烫到了舌头,嘶了一声。

  苏澈放下杯子赶紧走过来,紧张道:“陛下张开口让我看看,是否有烫伤了,若烫到赶紧上药。”

  “无事,一会儿就好。”叶问夏对苏澈一挑眉,“亲一下。”

  “啵。”

  叶问夏此举甚和他意,苏澈乖乖照办。

  叶问夏动了动舌头:“嗯,奕清这么一亲,朕瞬间好了。”

  苏澈被叶问夏逗笑了,叶问夏看了眼沙漏,就说怎么感觉困了:“朕去午睡,奕清是否要与朕一同休息?还是……”

  苏澈道:“自是与陛下一同午睡。”

  两人脱下外衣,着内袍,一同躺在床上。

  叶问夏闭上眼双手交拢放在腹部,一旁的苏澈扭头看向叶问夏直到她进入睡眠,才转回头闭眼。

  江晔办好事,回到宫内,手下将刚才的一切禀报与江晔,江晔点点头走进内殿,绕过屏风就见到两人躺在床上午睡,江晔没有出声惊扰两人,而是站在一边盯着苏澈,想到对方现在闲下来又该缠着陛下,心里就琢磨该给对方找点事做。

  正在午休的苏澈自是不知江晔脑袋里在想什么。

  自从叶问夏对文家的旨意正式下发落实,一项项过去了,叶黎初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尤其当他知道文家还有三岁以内的孩子都活下来,不由感慨果真是他皇兄,果真是,皇兄真不是他们父皇,这不知该说是幸事还是坏事。

  若是没有曾经的恩怨,他的皇兄是仁明的君主,是他心甘情愿豁出性命辅佐的帝王,只要太后消失,只要太后消失,他还是原来的他,不会变。

  叶黎初站在府内抬头望着湛蓝的天空,春暖花开,一切都应该随着寒冬过去,变成焕然一新。

  孙伊拿着账本走到叶黎初院落,看见叶黎初身着淡薄,关切道:“主子,开春倒寒,您穿的薄别冻坏了,赶紧进屋。”

  “嗯,我刚出来没多久,孙姨不必担心,可是有事?”叶黎初随孙伊走进屋内,回身将房门关上。

  孙伊将本子递给叶黎初:“这些都是我算好的账本,你有空核对一下。”

  叶黎初接过账本随手放到一边,询问道:“孙姨的账本我放心,舅舅最近没有派人来过吗?”

  “没有。”

  孙伊看着自从和少爷相认后的小主子,脸上每日思虑愁容多过曾经的笑容,他身上背负着本不该属于他的仇恨,渐渐迷失了自己,小姐若是活着看到小主子这样,也不会开心。

  曾经两人在宫里相依为命受的苦不过是身体上,而现在小主子所受的则是心里的苦,真不知究竟是好是坏,她想做些什么却又无能为力。

  “主子,您,奴婢认为世上很多事是无法求得结果,人这一生有些事情过去便过去了。”

  “可我过不去,这事在我心里是个疙瘩,不挑破,难道要一直包裹着化脓吗?”

  “唉。”

  孙伊叹气没有再说什么,难道她能说不让小主子替死去的小姐报仇?希望这件事情能真的到此结束,不会再生波澜。

  叶黎初的母妃对叶黎初从小教导照顾,母子两人感情非常好,主要是叶黎初那时若非常小记忆模糊还好,偏偏那时他已经开始读书习文什么都知道,亲眼看着母妃一点点走向死亡,那些场景牢牢存在叶黎初记忆深处,他永远无法忘记不管他怎么努力都挽救不了母妃的性命,最终死在了她最爱的玉兰盛开的季节。

  叶黎初看着孙伊平静地问道:“孙姨,你说赵太妃无辜吗?”

  “主子,宫中的人哪有什么无辜不无辜,赵太妃她曾经跋扈,现在也老实了,陛下处理了文家,贤王他们一派,赵家一党也不过是时间问题。”孙伊看着眼前这个已经长的比自己还高一头的叶黎初,不由得感慨,“主子,您不如再等等,做事不能急,急则生变。”

  “如今还能变什么。”叶黎初抬手止住了孙伊的话,“我出府一趟。”

  孙伊出声询问道:“那您晚上可回来用膳?”

  “不用等我,你们如常。”

  “知道了。”

  叶黎初吩咐好孙伊后,策马离开了王府。

  太医院。

  用过午膳,闲暇时间的人们,一个两个坐在一起开始每日闲聊,这个说说宫外又出了什么新鲜玩应,那个说不知道陛下从西夏引进来的新品种吃起来什么味道,好不好吃,最后说着说着又回到了当下热门话题,文家。

  “要我说啊,文家盛极到衰落都是他们自己作的,自己作死谁能拦住,他们以往做那些事,陛下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有与他们计较,这次他们通敌,没法饶,饶了,文武百官怎么看。”

  “我觉得吧,悄悄和你们说。”一位医官对身旁的同僚们比划比划,其他几人围了过来,看他神秘兮兮一位能听到什么惊世之语,“你们不认为陛下是在放纵文家,就等着他们出错,好彻底取缔了文家吗?”

  此话一说其他几人面色忽然凝重,互相看了看,声音同时压低。

  “你说的细想起来,当真有些吓人。”

  “太后一直以来对文家放任,陛下也从没说过什么,任他们作为,你们说之前陛下要是每次都能敲打文家一二,或者惩戒他们一番,也不至于他们胆子越来越大,膨胀如此。”

  “话也不能这么说,陛下刚登基时,手中权势不稳,还要多多倚靠太后,平衡朝中局势,要像你刚才说的,陛下也心机太深了,和如今这仁明的形象有所出入。”

  “呵,皇帝哪有傻子,咱们陛下要是傻子文家可就不是今日的下场,还有之前清肃朝堂以及各地官员,我感觉好像这法场上的血干了没多久又被染红,惨。”

  “惨什么惨,他们活该,贪污受贿,通敌叛国,为了个人利益不惜他人生命,我们学医者岂能可怜这种枉顾他人性命者。”

  “那你们说,文家这事是贤王给揭出来的,受害者是七王爷,七王爷属陛下,这贤王是在示好吗?是不是怕陛下会闲下来倒出手收拾他们?”

  “不清楚,诶诶诶,那不是七王爷,话题停止不能再说了。”

  一位医官看见疾步走进太医院的叶黎初,对周围几人提醒道。

  当七王爷路过几人身边时,几人赶紧起身行礼。

  叶黎初摆摆手快速问道:“柳院使呢?”

  一位医官指着前边的房子道:“那边。”

  “嗯。”

  叶黎初顺着医官指的方向走去,走进屋内,见到坐在摇椅上一晃一晃迷迷糊糊的柳汀白,转身关上房门。

  “你今日怎么有空过来?”柳汀白听到房门声音睁开眼朝叶黎初看去,“过来坐这儿。”

  “这些时日过去,太后她还好好的活着,叶景潍也没了动静,舅舅你怎么想的?”叶黎初走到柳汀白身边直言问对方。

  柳汀白坐起来,伸手拿起桌上碟中的蜜饯,放到口中慢慢嚼着:“尝尝,这宫中的手艺着实不错。”

  “你还有心情尝,看来这事我就不该掺和进来。”

  一个两个都不在乎,他何至于如此焦急难耐,像个傻子一般。

  叶黎初气愤地坐下,拿开碟子放到柳汀白够不到的地方,不让柳汀白再伸手拿,看他悠哉的模样就生气。

  柳汀白调转方向,喝下一杯茶,才缓缓开口:“也就这两日了,等赵太妃病情严重,贤王向陛下禀明后带出宫,太后也到了该死的时候。舅舅我可没让你掺和进来,你记住若真出事你就当什么也不知道不用管我。”

  “您这话说的好似我是贪生怕死之辈。”叶黎初话语有些恼怒,“那您当初合该不与我相认罢了。”

  柳汀白无语道:“你这孩子,那你说你想做什么?”

  “太后死了,赵太妃被叶景潍接出宫安享晚年,她凭什么一点罪都不受,我想现在就让太后暴毙,乱了叶景潍的计划。”叶黎初说到太后和赵太妃时明显带出了对两人的怨恨,盯着柳汀白的眼睛,再次道,“舅舅你下的药太过温和缓慢,我想让太后中毒痛苦的死去。”

  柳汀白叹气放下茶杯:“唉,你确定吗?”

  叶黎初肯定道:“我确定。”

  “这事舅舅可以应你,但舅舅不希望你被仇恨蒙蔽双眼,变成和仇人一样的人。此事了了,过段时间我会辞了太医院的官职,或许在京中开个药房,又或许等到天气暖和了再四处游历。”

  叶黎初皱眉:“舅舅要走?”

  “只是有这个想法,还没确定下来。”柳汀白看着叶黎初的表情笑道,“怎么舍不得舅舅?”

  “嗯。”

  叶黎初毫无虚假的表露倒让柳汀白诧异了。

  “这些年除了皇兄对我好,孙姨对我也很好但是总把我当主子对待,皇兄他事务繁忙,和我在一起用膳也是少之又少,我也不好打扰皇兄。可舅舅出现后让我感受到长辈的关心,不同于皇兄的另一种亲情,在这世上真正关心我的亲人就只剩下皇兄和舅舅了,所以我不想让舅舅走,可舅舅若是觉得京中无趣,不愿久留在一地,时常给我来封信。”

  柳汀白温柔地笑看叶黎初:“既然你想舅舅呆着你身边,舅舅自然会呆着。”

  叶黎初焦急反驳,怕柳汀白误会自己的话:“我不是这个意思。”

  柳汀白手放在叶黎初膝盖上:“我懂,这些年游历在外很多年没有回到京中,也没有好好的歇着,从此落户在京中也无不可,你回去睡上一觉,明日一切都会好起来。”

  “舅舅我不想让皇兄因太后的事与我感情破裂,我其实很矛盾。”

  叶黎初对柳汀白能说出自己所有的烦闷。

  柳汀白拍着叶黎初的膝盖宽慰着对方:“一切都会过去,一切都会好起来,信我,今后你和陛下还会是曾经的兄弟君臣,他们不会知道太后死因,叶景潍就算怀疑也不会查到,还有赵太妃活不了几年。”

  叶黎初伸手向柳汀白要药:“舅舅我不想你涉险,你把药给我。”

  “啪。”

  柳汀白打落叶黎初的手掌,站起身认真地看着他:“你笨手笨脚的,我可信不过,赶紧回府,最近少往我这里跑,有事差人送府上去。”

  “舅舅。”

  “舅什么舅,赶紧走。”

  打发了叶黎初,柳汀白翻出药箱,打开其中的暗格,拿出早已调配好的药放入怀中,走出太医院。

  柳汀白将调配的药从怀中拿出交给叶景潍安插在御膳房中的人,两人躲在僻静无人的假山后,柳汀白背着光隐藏了眼中的晦暗:“这个药你撒在太后的膳食上,放心,这个不是毒药,他们查不出来,只是让太后身体衰弱下去,赵太妃她才能尽快出宫。”

  身着御膳房服饰的人快速接过瓷瓶,放进袖中,小心的左右探看一番,再次确定问:“你确定不会查出来?”

  “放心,你要是担心,你现在喝一口,绝对没事。”柳汀白见对方神态有些犹疑,伸出手,“你若不信给我,我喝下你一看便知。”

  “瞧柳院使这话说的,我哪里是怀疑您,我们都是为贤王办事的,是一条船上的人。”那人对柳汀白露出讨喜的笑,推回柳汀白的手,“那我这便去了。”

  柳汀白谨慎道:“嗯,你先离开,不要让旁人看到你我接触。”

  “好,你多注意。”

  那人探头探头观察一番后快步离开了,过了片刻,柳汀白朝着另一个方向离去。要说柳汀白该不该担心太后暴毙,叶景潍怀疑他下药,他找不到证据的,这个药谁吃了都不会死唯独太后,毕竟这是他专门为太后研制出来的,并且太后是他们共同目标,叶景潍巴不得他赶紧出手,这个狐狸为了自己不当刀可真能忍,若不是需要他们在宫中的人手,他根本不需要叶景潍。

  柳汀白再次回到太医院内,和众人打声招呼,继续忙手头上的事情,其他人也没有察觉出哪里奇怪。

  ………………

  贤王府,书房内。

  香炉中,香烟渺渺自下而上,淡雅的香气飘散于屋内。

  正在习字的叶景潍,落下最后一笔,看着纸上的字放下笔。

  车云伸头看向桌面,一张纸上只写了一个“静”,他虽然看不会评论,说不出文人夸赞的话,可这字好不好看他还是能看出来的:“王爷写的真好。”

  叶景潍反问道:“好吗?”

  车云赶忙竖起大拇指表达自己的意思:“顶顶好!”

  “我瞧着倒是差了点意思,总觉得这个字有皮无骨。”

  车云:???

  “王爷是觉得静不下心吗?”车云不解地歪头看向叶景潍,“虽然我不知王爷在为何事烦忧,但我想,太妃她离宫后,太后去世丝毫与我们牵扯不上,之后王爷再没有受制于陛下的,难道是在想与陛下的关系吗?”

  叶景潍的视线从纸上离开,侧头看着身旁的车云:“你觉得皇兄会让母妃顺顺利利离开吗?”

  车云摸了摸鼻尖:“王爷,有些话我知道该不该说。”

  叶景潍道:“你与我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说。”

  叶景潍这么一说车云胆子大了:“我觉得您把陛下想的有些坏了,也不是,就是王爷您太谨慎了,其实陛下要想拿您开刀早就用文家对付您了,陛下这些年对王爷当真是手足情深,就算这其中掺杂一些东西,可是陛下也为您寻来了解药,我猜陛下就是没料到他寻来的这位神医还跟太后有仇。”

  车云瞄了叶景潍一眼,见对方没有翻脸,继续说:“王爷你不要管外人怎么说,我看那个神医也不是个好东西,算计您,还挑拨您和陛下的关系,我觉得吧,不管外界怎么说,你和陛下以前又有什么不合,可我认为凡事不要看过程,要看结果的!”

  叶景潍淡淡地瞥了车云一眼,车云立刻闭嘴了。

  “你继续说。”

  车云这回说的更加柔和了:“我的意思是,王爷你看你和陛下如何,最后结果是陛下真对你如何了吗?就算我懂得少,我也知道王爷和陛下都难,先皇去世后你们两人关系才越发好起来,慢慢恢复,这次的事牵扯到上一代恩怨,我倒是不好说什么。”

  叶景潍被车云一番话气笑了:“你说了一通,说到什么点子上了?”

  车云撇撇嘴,小声嘟囔:“我就说我脑子反应慢,想到什么说什么,是王爷你让我说的,又不是我非要说的。”

  叶景潍对着车云鼓起的小脸蛋捏了一把:“你还和我置气,想说什么大点声,生怕我听不见怎么着?”

  “唔,唔酒肆说,这件事过后,王爷,要和陛下好好的,陛下不知道不会对您做什么。”

  车云开始被叶景潍掐脸掐的说话都不清楚,好不容易说完一句话,叶景潍松开手赶紧揉自己脸蛋。

  “我是心疼王爷这些年过来不容易,现在都朝着好的方向来,王爷莫要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其实我是不赞同王爷与柳院使合谋,可是太后给王爷下毒,害得王爷差点死了,又受了这些年的苦,我一想起来就想狠狠教训她,可是她又是陛下的母后,柳院使说太后当年是怕您夺了陛下的太子之位,才下毒手,哎呀,我也说不清,反正下毒害您不对得报复回去,可,我又担心王爷……”

  “好了好了,你莫要再说了,翻来覆去都是这些话。”叶景潍抬手止住车云继续往下说,他后悔问车云想法,车云就不是一个能给提出好建议的人,“此事过后,皇兄还用得上我平衡苏家,你以为最近苏家私下小动作频繁皇兄当真不知吗?王家能代替丞相一次,就会代替第二次,自古帝王从不会让朝堂上一家独大。”

  “哦。”

  叶景潍瞧车云有些头疼,扶额挥袖:“你去给我沏壶奶茶。”

  “嗯,嗯?奶茶?”车云愣住了,他没听错吧,王爷不是不爱喝奶茶吗?

  “对,奶茶,皇兄喜欢喝的奶茶,赶紧下去。”

  “哦。”

  车云又是一声“哦”,简直“哦”的叶景潍崩了脾气。

  “呼——”

  长须一口气,换张纸,提笔,沾磨,继续写“静”字。

  叶景潍感觉自己今天心里总有一种不踏实的感觉,好像要发生什么不可预料的事,心绪有些乱,一不小心,手腕力道不对,纸上的字便废了。叶景潍左手放在心口处,看着些废的字,蹙起眉头。

  ………………

  一觉好眠。

  叶问夏醒来先不由自主伸了个懒腰,张开眼,看见床边站着的江晔,眨眨眼,笑着坐起来,心里想着今后该怎么安排好江晔和苏澈这两人,不然江晔突然站在这儿看着她和苏澈,心里总有种莫名的心虚。

  江晔明知故问:“陛下醒了?”

  叶问夏点点头,岔开话题:“嗯,你事情办好了?”

  “都办妥当了。”江晔蹲下弯腰,为叶问夏穿上鞋履,眼睛扫到后面做起来的苏澈,询问道,“皇后可需唤人服侍?”

  “本宫无需人服侍,江总管伺候好陛下即可。”苏澈微笑着回视江晔,等到他与叶问夏都起身时,装作无意提醒江晔,“今晚本宫留宿在此,便不需要江总管守夜了。”

  江晔系腰带的手一顿,抬头看向上方的叶问夏,目光闪烁,委屈地看着叶问夏等待答复。

  被江晔这么一看,叶问夏心里的负罪感更重了,放下胳膊,悄悄握住江晔的手攥了攥:“最近事多繁杂,朕许久没有与奕清促膝长谈,你最近也辛苦了,回去好好睡一觉,休息休息。”

  叶问夏扭过头看向身后的正在穿衣的苏澈问:“今日可要与朕一同去永寿宫用膳?”

  苏澈穿好外袍拒绝了同去用膳:“我不去了,太后邀请陛下可没邀请我,想必太后是有话与陛下说,我去不方便。”

  “也好,我带江晔去了。”

  “嗯。”

  江晔听闻晚上要去永寿宫用膳,提议道:“陛下晚上要去永寿宫用膳,可要穿太后为您缝制的那件衣袍?”

  叶问夏想了想点头同意了:“可。”

  等到叶问夏换好衣服,苏澈已在外沏了一壶新茶,为叶问夏倒好,两人又闲谈了几句后,一同离开了,只不过方向不一致。

  叶问夏带着江晔乘坐步辇朝永寿宫的方向行,苏澈则是回到他的宫殿。

  一早得知今晚叶问夏来用膳的雅熙,一到时辰就站在宫门口往外望,翘首盼望的姿势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等哪家的情郎呢。

  等了许久,腿都站累了,终于看到远处青石路上皇帝独有的步辇,赶紧整理衣服和头饰,对着一边守门内侍转了一圈快速询问:“你看我可有不妥之处,衣服可整齐,头饰歪没歪?”

  “都挺好的,无不妥之处。”内侍仔仔细细从上到下瞧了一番摇摇头。

  “那便好。”

  雅熙紧张的在身后玩起手指,因文家之事,他们宫中的人虽不穿孝服,但像她这样的宫女都自动换上了素雅的衣服,丝毫不敢穿明亮鲜艳的颜色,恐惹到太后被罚,也不知道陛下能不能注意到她。

  叶问夏靠坐着,一只手拄着下巴闭眼小憩,进了永寿宫。

  雅熙跪安行礼后见到陛下一直闭眼,心中失落,只盼晚膳时她能偷偷的多看几眼陛下。

  当步辇停稳,叶问夏瞬间睁开眼,将手搭在递过来的江晔手腕上,扶着下了步辇后收回。

  文馡得知叶问夏已到,赶忙起身走出屋,当看见叶问夏身上穿着她为其缝制的衣服,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在秋词的搀扶下,快步走向叶问夏。

  叶问夏对着文馡走过去,双手握住文馡伸过来手:“母后进来身体可好,可有按时服药?”

  “哀家身体好着呢,没有事。”脚步走得急,说起话来还带喘的文馡压下喉咙的痒意道。

  叶问夏听文馡说话声音不像以前有力,扶着文馡,两人一同往屋内走:“朕听母后的嗓因不对是否不舒服,秋词,你记得熬些梨水给母后服用。”

  “是,奴婢记住了。”秋词对叶问夏笑着说,“最近娘娘总是念叨陛下呢。”

  叶问夏随着文馡走路的速度走进屋内落座,秋词的话听听没有在意,她在意的是文馡的身体怎么一段时间不见好像更加虚弱了,走这几步路便喘/息上了,看向秋词质疑道:“母后身体怎么还不如曾经了,秋词怎么回事?”

  秋词看了一眼文馡,躬身对着叶问夏回复道:“娘娘入冬后的身体就不大好,后来,后来好了一阵子,现在不知怎么又这样了。药膳,补药都按时吃,太医院也来人看了,说是娘娘之前郁结在心大病了一场,伤了身子,只能慢慢调养,急不来。”

  “母后,您这病就是平日里想太多,现在一切事了,天气也暖和了,您那满园的花可还等着您呢。”叶问夏瞧文馡面色不错,不像身体虚弱的人,想来是为了不让她瞧见特意画的妆容遮盖住,但却没有料到身体不争气暴露了。

  “陛下说的是,等到花开了,母后修剪出你喜欢的给你送去,摆在屋内,窗边,还是外面看你喜欢。”文馡瘦弱的手握住叶问夏,对站在一边的雅熙吩咐,“快去把哀家做的点心端上来,膳食那边也莫要耽误了。”

  “是。”

  雅熙满足的看了叶问夏一眼,快速走出去将放在保温盒中的点心拎起来,吩咐人去催御膳房点的菜怎么还没送来,小厨房的也赶紧加快速度。

  回到屋内,雅熙在桌上摆好一盘盘做工精致的点心,呈献出花朵的形状,外面五盘包裹着中间一盘。

  文馡拿起银箸夹起一块放到叶问夏面前的小碟中:“这都是母后今日下午新做的,你看看是否还是之前的味道,喜不喜欢。”

  叶问夏没想到文馡身体不好还做出这么多样式的点心,心底泛起一丝感动:“这些一看便知做出来不易,母后如今身体不佳,勿要劳累。”

  “母后不累,你赶紧尝尝看,许久不做怕丢了手艺。”

  在文馡期待的目光中,叶问夏夹起小碟中的点心放入口中,入口表皮那层酥脆的外皮瞬间酥化,露出中间的甜糯的豆沙,两口吃完一个,叶问夏喝了杯茶水漱漱口方才开口道:“母后的手艺一点没丢,还是以前的味道,非常好吃,不过今后还是莫要再做这些,让宫人们去做。”

  文馡看叶问夏爱吃心中欢喜,想不起来自己在做这些点心时累的脸颊上都是汗:“你吃着开心就好,就一盘点心累不到你母后,这些都是你外祖母交给我的,等你以后有了小公主,母后再教给她,以免等到母后老去,你该吃不到了。”

  叶问夏皱起眉:“母后这说的什么话,这种话今后莫要再说。”

  文馡笑盈盈的应下:“是是是。”

  文馡尝了几口便不吃了,看着叶问夏吃心里便满足起来,恍然觉得她如今什么都不求和孩子的关系倒好了起来,以前求得越多,越将对方推开,好在如今还来得及,她这身体也该多注意调养,才能陪在她身边长久些,补足这些年对她的亏欠。

  “剩下的莫要吃了,一会儿吃饱了晚膳该用不下了,等回宫时都带回去。”文馡看着叶问夏一会儿功夫吃了六七块点心,心里虽高兴,也出声制止道。

  “好,如此才不浪费母后的一份心意。”

  叶问夏对这种一口一个,两口一个的点心就当零食吃,吃一盘都不会觉得饱了,可在他人眼中,晚上前吃了这些唯恐他饱腹再吃不下正餐。

  没等叶问夏和文馡聊多久,晚膳的菜品一道接一道端进来,江晔与雅熙撤下点心放进食盒中,每当一道菜品经过江晔身边都会被他检测一番,通过后才会摆放到餐桌上,众人对此无有异议,这都是正常流程。

  等到所有的菜品检查完毕摆放好,晚膳才算开始。

  文馡首先为叶问夏盛了一勺熬成奶白色的鲫鱼汤,放到叶问夏手中:“这是今年开春从河里新打上来的,特别鲜,还有这个排骨是按照你之前说的糖醋排骨的方法做的,母后都没想到你还有做菜的天赋。”

  “母后我不是有这个天赋,不过是爱吃而已。”

  叶问夏笑了笑,不敢将这个菜方算在她头上,她所说的这些全都是现代里常见的,唯一难以实现的就是烧烤,那些配料一方面难找,一方面现在还是名贵香料,价格堪比黄金,吃烧烤堪比黄金价格还是算了,她不能走昏君的路子。

  鱼汤还有些烫,叶问夏先夹起了排骨吃起来,文馡看着叶问夏吃高兴,时不时往她餐盘中夹菜。

  “母后你吃勿要管我,一会儿菜该凉了,江晔会帮我夹。”

  “好。”文馡端起鱼汤,手中的瓷勺舀起一勺吹了吹喝下,“嗯,汤熬的不错。”

  等到文馡慢悠悠地喝完一碗汤,叶问夏的鱼汤也到了能入口的温度,她拿起碗一口口喝下,本就小碗再让她拿个小瓷勺一点一点喝实在受不住。

  当她喝完一碗示意江晔再盛一碗,今晚的饭菜全都是按照她的口味来的,由此看到了文馡果真用心。

  第二碗鱼汤刚喝下,叶问夏突然感觉到嗓子一股止不住的痒意,下一秒剧烈咳起来,叶问夏不等捂住嘴,一口鲜血喷出染红了桌面和衣衫。

  “陛下!赶紧叫太医!”

  站在一旁的江晔见到这种场景,瞬间来到叶问夏身边,脸色惨白恐慌,将一直咳嗽流血不止的叶问夏快速抱在怀里放到文馡的床上。

  “太医,太医呢!”文馡手中的瓷勺早已掉到地上摔得粉碎,身子软的站不起来。

  雅熙赶紧扶住晃晃悠悠的文馡,语带哭腔道:“姐姐去找太医了,很快就能回来。”

  “扶,扶哀家过去。”文馡右手死死握住雅熙的胳膊,往叶问夏的方向走去,“怎么回事,到底怎么回事?!”

  雅熙被抓的生疼却不敢吭一声,快速搀扶文馡走到床边。

  此刻叶问夏从口中吐出来的血染红了衣衫和床榻,叶问夏从来不知道自己身体内有这么多血让她吐,喉咙处好似有许多毛絮在上下扫动,奇痒无比,叶问夏忍不住想咳出来,甚至想撕开脖子将喉咙使劲抓挠,却被江晔按住了,叶问夏愤的蹬着腿。

  江晔跪在床边按住叶问夏试图挣扎的双手,颤抖的看着叶问夏脸侧流淌下来的鲜血,看着血糊住喉咙,江晔赶忙起身将叶问夏抱在怀里,搂住她,试图抬起她的脖子不往血在往外流,满脸泪水,声音颤抖地求着:“陛下,不要再吐了,我求求你,你忍住,太医们马上就来了。”

  叶问夏脑子一瞬间清醒,继而怒吼道:“系统,你给我滚出来!”

  然而这一声怒吼被系统自动屏蔽,身边所有人都没有听到这句话,只听见叶问夏怒吼一声后,一股脑的喷出一大口鲜血,便不再动弹。

  520准时出现:“请在5分钟之内回答杀死你的凶手是谁。”

  叶问夏还剩一口气,虚弱的地吐出一句:“滚你奶奶的腿。”

  作者有话要说:后面还有【偷偷瞧一瞧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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