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自作多情
虽然程清清已经极力克制自己贪吃的念头，奈何自助餐厅的饭菜实在太香，她一轮又一轮地跑去拿那些甜点、寿司，不一会儿，就撑得倚在桌子上直倒气。
一边捋着肚子，一边还不忘跟顾述描述餐厅的甜点有多精致，意大利面有多好吃。
顾述有些好笑地看着她，“锦县不是也有很多自助餐厅？你怎么跟没吃过自助一样？”
“那不一样啦，这里可是北京！北京，懂不懂。”程清清两眼放光。
男孩牵了牵嘴角，原来她这么喜欢北京。
“那你以后上大学是不是要来北京？”顾述拿起杯子喝了一口可乐，看似不经意地问，其实心里很在乎她的回答。
她在哪里，他就去哪里。
程清清愣了愣。
对呀，她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程清清了。
再一次的高考，也就给了她再一次选择人生的权利。
来北京，的确是个好选择。
更何况自己一直心心念念的城市，不就是北京么。
可是中央美院会不会很难进呐，自己......可以吗。
顾述看着对面的女孩微微发怔的模样，大概能明白她的担心。
刚想说些安慰的话，女孩却率先开口了。
“那顾述你呢？你想去哪里上大学？”语气里有毫不遮掩的在意。
顾述顿了顿拿起杯子的手，保持着悬空的动作几秒钟，又缓缓放下。
“我的话，应该是北京吧，”男孩望着女孩的眼睛，“而且我二姨也在这边，这样我妈也比较放心。”
其实周书贤从来没有说过，希望顾述来北京，只是男孩看出了程清清对北京的眷恋，故意说的。
“哦。”程清清搅了搅杯子里的玻璃吸管，继续低下头去喝那杯深紫色的蓝莓汁。
“你要是来北京的话，我们也好有个照应，好不好？”像是哄小孩的语气，轻轻柔柔的，少年心里仿佛生出了温柔的触角，一点一点地探着女孩的心意。
程清清抬眼看了看对面的顾述，他的目光中满是期待。
女孩不自觉地弯了眼角。
你知道么，能和你在一起念大学，是我最大的心愿。
上一世，成绩不好的我只能留在省内，那个时候，在北京的你的每一通电话，都能让我开心好几天。
就算中央美院难考又怎样，为了你，我愿意去试。
“好啊，那最好了。”她夸张地举起手臂，做出一个撒花的动作，“大神万岁！”
顾述牵了牵嘴角，却赶紧做出一个“stop”的手势：“喂，还在餐厅啦！你小声点。”
邻桌的两个女生早就注意到了他们这一桌。
女生1：很好看欸。
女生2：怎么办，他们好像吃得差不多了，要走了。
女生1：快点，抓紧时间去要电话啦。
女生2咬了咬嘴唇，慢慢起身，朝顾述走了过去。
“那个，你好。”女生小心翼翼，又有些羞涩地开口了。
“有什么事吗？”程清清以为女生需要帮助，很热情地问。
顾述蹙了眉头，又来？
上次在高铁上，他就已经领教了被搭讪这件事。
“方便留个电话吗？......”女生还没说完，顾述就有些烦闷地打断了她。
“不好意思哦，我有喜欢的人了。”少年语调平淡，透着隐隐的不愉快。
“啊？”程清清和女生同时发出了疑问的音节。
顾述有些不解地看着女生。
“同学，你是不是误会了？我没有要找你要电话啊。”女生睁着大眼睛，无辜地看着顾述。
“你不是要电话吗？”顾述一愣。
女生突然哧地笑了出来，扬了扬手，“同学，我理解你，长得很帅也是一种苦恼对不对，可是我不是骚扰你的怪女生哦，我是想找这位女同学要电话。”
“要我的电话？为什么？”程清清好奇地仰脸问道。
“是这样，我们是电影学院的学生，正在拍摄一部校园题材的纪录片，主题是你对北京的爱，这不是快要奥运会了吗，我们准备拿这部片子去参加校内比赛，是因为觉得同学你很好看，拍出来效果会很棒，所以想邀请你参加录制。”女生一字一句很认真地说。
程清清想都没想，就说“好啊！”
不做演员很久了，自己还真的有点怀念过去对着摄像机的日子呢。
“那，明天上午九点，在鸟巢门口集合，我会在那里等你，千万别忘了哦。”
程清清笑着点头。
女生说完，就回到了隔壁桌。
顾述坐在原地，脸上三条黑线。
“你真的要去？”
“去啊，干嘛不去。”程清清说着，又叉起一大块肉。
她摸摸肚子，已经鼓胀胀的了，拿出纸巾擦擦嘴，“好了，我们回去吧。”
电梯前。
程清清低头想了想，仰脸对一旁的顾述说，“喂，先去阿姨房间吧，我总得问声好呀。”
顾述点点头。
电梯来了，走进去，顾述按下了25层的按钮。
周书贤的房门前，顾述敲了敲门，没人应答。
掏出电话打给妈，周书贤过了很久才接，电话那边很吵，她在那边说，“儿子，怎么了？”
顾述微微提高音量，“程清清也在北京，跟我们一家酒店，妈你什么时候回来？”
周书贤在一片乱哄哄中也听不清顾述的话，“妈妈今天得晚一点，婚礼这边还有些要准备的，你吃完饭看会儿书，就早点睡觉了哦。”
“欸，那边的玫瑰不是说好要香槟色的吗？”电话那边，周书贤急急火火地说了一句，就急匆匆地挂掉了电话。
应该是真的很忙吧。
顾述把手机揣回兜里，“她一时半会儿回不来，我表哥婚礼现场还没准备好。你要不要去我房间待会儿？”
“哦，好。”程清清点点头，跟着顾述进了隔壁房间。
顾述打开电视，里面正播放着催泪台湾偶像剧。
程清清甩掉拖鞋，爬上床盘着腿，津津有味地看。
男孩有些尴尬，她怎么这么自然？
顾述抄起手边一本书，靠在沙发上安静地看。
电视里的痴男怨女爱得深沉，不时出现“这种情况下你怎么还能这么冷静”“难道你真的不再爱我要离开我吗”之类的古早台词。
顾述瞥了一眼前面的程清清，也就她的智商能被这种剧吸引。
程清清看着看着，居然突然落下泪来。
泪水涟涟地回头跟顾述说，“你看嘛，女主角真的好惨，还被坏婆婆夹手指。”
顾述嗤笑一声，夹手指，太老套了吧？
你是没看过还珠格格吗？
拿她没辙，顾述晃晃脑袋，把灯光调亮一些，继续看书。
没想到程清清越看入戏越深，最终在女主角被恶婆婆折磨得光荣牺牲的时候，忍不住大声痛哭起来。
顾述赶紧起身，递过去餐巾纸。
“没事儿吧？”
“怎么会没事，淑萍死掉了呀！呜呜呜，我不要看了真的好惨啊。”程清清捂着脸，声音透过指缝模模糊糊地传出来。
顾述拿起遥控器想关上电视，却被程清清一手拦住。
“不行啦，皓轩还没回家，我要看他怎么手刃亲妈！”
男孩蹙蹙眉，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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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捋着肚子，一边还不忘跟顾述描述餐厅的甜点有多精致，意大利面有多好吃。
顾述有些好笑地看着她，“锦县不是也有很多自助餐厅？你怎么跟没吃过自助一样？”
“那不一样啦，这里可是北京！北京，懂不懂。”程清清两眼放光。
男孩牵了牵嘴角，原来她这么喜欢北京。
“那你以后上大学是不是要来北京？”顾述拿起杯子喝了一口可乐，看似不经意地问，其实心里很在乎她的回答。
她在哪里，他就去哪里。
程清清愣了愣。
对呀，她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程清清了。
再一次的高考，也就给了她再一次选择人生的权利。
来北京，的确是个好选择。
更何况自己一直心心念念的城市，不就是北京么。
可是中央美院会不会很难进呐，自己......可以吗。
顾述看着对面的女孩微微发怔的模样，大概能明白她的担心。
刚想说些安慰的话，女孩却率先开口了。
“那顾述你呢？你想去哪里上大学？”语气里有毫不遮掩的在意。
顾述顿了顿拿起杯子的手，保持着悬空的动作几秒钟，又缓缓放下。
“我的话，应该是北京吧，”男孩望着女孩的眼睛，“而且我二姨也在这边，这样我妈也比较放心。”
其实周书贤从来没有说过，希望顾述来北京，只是男孩看出了程清清对北京的眷恋，故意说的。
“哦。”程清清搅了搅杯子里的玻璃吸管，继续低下头去喝那杯深紫色的蓝莓汁。
“你要是来北京的话，我们也好有个照应，好不好？”像是哄小孩的语气，轻轻柔柔的，少年心里仿佛生出了温柔的触角，一点一点地探着女孩的心意。
程清清抬眼看了看对面的顾述，他的目光中满是期待。
女孩不自觉地弯了眼角。
你知道么，能和你在一起念大学，是我最大的心愿。
上一世，成绩不好的我只能留在省内，那个时候，在北京的你的每一通电话，都能让我开心好几天。
就算中央美院难考又怎样，为了你，我愿意去试。
“好啊，那最好了。”她夸张地举起手臂，做出一个撒花的动作，“大神万岁！”
顾述牵了牵嘴角，却赶紧做出一个“stop”的手势：“喂，还在餐厅啦！你小声点。”
邻桌的两个女生早就注意到了他们这一桌。
女生1：很好看欸。
女生2：怎么办，他们好像吃得差不多了，要走了。
女生1：快点，抓紧时间去要电话啦。
女生2咬了咬嘴唇，慢慢起身，朝顾述走了过去。
“那个，你好。”女生小心翼翼，又有些羞涩地开口了。
“有什么事吗？”程清清以为女生需要帮助，很热情地问。
顾述蹙了眉头，又来？
上次在高铁上，他就已经领教了被搭讪这件事。
“方便留个电话吗？......”女生还没说完，顾述就有些烦闷地打断了她。
“不好意思哦，我有喜欢的人了。”少年语调平淡，透着隐隐的不愉快。
“啊？”程清清和女生同时发出了疑问的音节。
顾述有些不解地看着女生。
“同学，你是不是误会了？我没有要找你要电话啊。”女生睁着大眼睛，无辜地看着顾述。
“你不是要电话吗？”顾述一愣。
女生突然哧地笑了出来，扬了扬手，“同学，我理解你，长得很帅也是一种苦恼对不对，可是我不是骚扰你的怪女生哦，我是想找这位女同学要电话。”
“要我的电话？为什么？”程清清好奇地仰脸问道。
“是这样，我们是电影学院的学生，正在拍摄一部校园题材的纪录片，主题是你对北京的爱，这不是快要奥运会了吗，我们准备拿这部片子去参加校内比赛，是因为觉得同学你很好看，拍出来效果会很棒，所以想邀请你参加录制。”女生一字一句很认真地说。
程清清想都没想，就说“好啊！”
不做演员很久了，自己还真的有点怀念过去对着摄像机的日子呢。
“那，明天上午九点，在鸟巢门口集合，我会在那里等你，千万别忘了哦。”
程清清笑着点头。
女生说完，就回到了隔壁桌。
顾述坐在原地，脸上三条黑线。
“你真的要去？”
“去啊，干嘛不去。”程清清说着，又叉起一大块肉。
她摸摸肚子，已经鼓胀胀的了，拿出纸巾擦擦嘴，“好了，我们回去吧。”
电梯前。
程清清低头想了想，仰脸对一旁的顾述说，“喂，先去阿姨房间吧，我总得问声好呀。”
顾述点点头。
电梯来了，走进去，顾述按下了25层的按钮。
周书贤的房门前，顾述敲了敲门，没人应答。
掏出电话打给妈，周书贤过了很久才接，电话那边很吵，她在那边说，“儿子，怎么了？”
顾述微微提高音量，“程清清也在北京，跟我们一家酒店，妈你什么时候回来？”
周书贤在一片乱哄哄中也听不清顾述的话，“妈妈今天得晚一点，婚礼这边还有些要准备的，你吃完饭看会儿书，就早点睡觉了哦。”
“欸，那边的玫瑰不是说好要香槟色的吗？”电话那边，周书贤急急火火地说了一句，就急匆匆地挂掉了电话。
应该是真的很忙吧。
顾述把手机揣回兜里，“她一时半会儿回不来，我表哥婚礼现场还没准备好。你要不要去我房间待会儿？”
“哦，好。”程清清点点头，跟着顾述进了隔壁房间。
顾述打开电视，里面正播放着催泪台湾偶像剧。
程清清甩掉拖鞋，爬上床盘着腿，津津有味地看。
男孩有些尴尬，她怎么这么自然？
顾述抄起手边一本书，靠在沙发上安静地看。
电视里的痴男怨女爱得深沉，不时出现“这种情况下你怎么还能这么冷静”“难道你真的不再爱我要离开我吗”之类的古早台词。
顾述瞥了一眼前面的程清清，也就她的智商能被这种剧吸引。
程清清看着看着，居然突然落下泪来。
泪水涟涟地回头跟顾述说，“你看嘛，女主角真的好惨，还被坏婆婆夹手指。”
顾述嗤笑一声，夹手指，太老套了吧？
你是没看过还珠格格吗？
拿她没辙，顾述晃晃脑袋，把灯光调亮一些，继续看书。
没想到程清清越看入戏越深，最终在女主角被恶婆婆折磨得光荣牺牲的时候，忍不住大声痛哭起来。
顾述赶紧起身，递过去餐巾纸。
“没事儿吧？”
“怎么会没事，淑萍死掉了呀！呜呜呜，我不要看了真的好惨啊。”程清清捂着脸，声音透过指缝模模糊糊地传出来。
顾述拿起遥控器想关上电视，却被程清清一手拦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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