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12章
侍者眼中的惊慌一闪而过。
他好不容易才逮到纪柠从覃舟身边离开的好机会，结果眼看要成功，居然又冒出来了一个男人。
他只能不甘地放弃，“好的先生。”
对方走后，纪柠紧绷的神经才松弛，外套将上半身掩盖，她松了口气道：“谢谢你，萧律师。”
萧槐眉头紧皱，却不忘刺她：“你跟覃舟一起来，现在他人呢？”
纪柠：“……有点事情要说。”
萧槐唇边的弧度很浅：“你不能听？”
纪柠仔细想了想，理所当然道：“我跟覃总的关系还没到那种程度吧？”
萧槐唇边的笑总算带了点温度，纪柠披着他的西装外套，竟格外跟身上的礼裙搭配，他刚才看到纪柠跟覃舟相挽进场的那点不快瞬间烟消云散。
“对了，萧律师你为什么会来呢？”纪柠不解。
今天这场晚宴说白了就是给娱乐圈和时尚圈的人准备，像萧槐这种时不时来上一句“贵圈真乱”的顶级律师，完全没有理由参加这种无聊的宴会。
说起这个，萧槐双手插兜，面上没什么情绪：“我妈在这。”
啊？
纪柠被这个回答惊到了，不会吧不会吧，难道……萧槐居然是妈宝男？！叠纸当初人物设定上没有啊！
“收起你那不切实际的联想。”萧槐轻哼了声，话到嘴边又觉得有些难堪，“我是被迫的。”
这就涉及到纪柠的知识盲区了，毕竟游戏里的主线章节还没更完，后续一些设定连她也不知道，比如萧槐的家庭设定。
“那……”纪柠升起一丝好奇，“萧律师您母亲是做什么的呢？”
萧槐轻描淡写回答：“跟覃舟一样，开娱乐公司的。”
要不是现在人多，纪柠直接一个战术性后仰。
好家伙，不愧是乙游男主，家世背景完全是标配。
她的思维忽然跳跃了，“那，您是不是当初做不了律师，就要回家继承家业了？”
萧槐：“……”
忽然想到什么，萧槐目光变得幽深：“其实我觉得，你完全可以选择换一家公司。”
纪柠：“……？”
萧槐看似跟她分析利弊：“覃舟一向习惯于掌控一切，但艺人在通告上却缺乏了自主意愿，你敢保证，你想接或者不想接的意愿，都能完美与他的想法重合吗？”
事实上，纪柠确实有种被支配的感觉，但她也佩服覃舟，手段并不会让她反感。
至于自主度的问题，实际上她跟晟铭娱乐的合约还有半年就要到期了，也确实应该考虑，但是……
“萧律师是想让我考虑您母亲的公司吗？”纪柠还不知道是哪家娱乐公司。
难道也是凭空多出来的？纪柠回忆了一下，发现印象中并没有这样一家娱乐公司。
“原来纪小姐在这里，我们这要去找你呢。”熟悉的清朗女声传来。
苏总跟覃舟一前一后走来，覃舟看到萧槐，微不可察地皱了下眉。
随后，覃舟的目光又落在纪柠身上披着的男士外套上，捏着酒杯的手指骤然紧了紧。
“怎么了？”覃舟沉声询问。
纪柠解释：“刚刚有个侍者洒在我身上了，萧律师借了件外套给我，但是我觉得……”
她话没说完，但覃舟明白她的意思。
他再次扫了眼那件西装外套，“一会儿晚宴开始，还有媒体拍照，你这样穿不合适，我让萱萱把备用礼服送过来。”
“她进来不方便吧？”纪柠说完，目光触及覃舟安抚含笑的目光时，忽然意识到，这个问题，好像在覃舟那里就不是问题。
“没想到啊，”苏总环着手臂，饶有兴致道，“我这高傲的儿子居然还有这么乐于助人的一面。”
“妈。”萧槐拧眉，只是一个字，警告意味浓重。
纪柠：哦豁？
她的视线在两人之间游移，发现这两人的长相真的有几分相像。
但伊格娱乐原先不就存在吗？作为萧槐的母亲，原先应该不会属于这里才对，还是说她的认知也在不知不觉中被篡改了？
这要是换成一个月前，纪柠只觉得毛骨悚然，而现在，麻了，管他呢。
苏总对儿子的警告不为所动，冲纪柠优雅地笑了笑，掏出了一张自己的名片：“听说纪小姐明年六月份跟晟铭的合同就到期了，不知道有没有兴趣了解下我们伊格。”
这就是光明正大抛橄榄枝了，而且是当着她现老板的面。
纪柠惊愕之余，只好接过名片，“谢谢苏总。”
苏总笑意变深，拍了拍纪柠的肩，“好好考虑，没关系，不着急。”
覃舟脸上那点温和的笑意极淡，“苏总，有些急迫了。”
“这不是得早做打算嘛。”苏总笑盈盈，暗自给自己儿子使了个眼色。
虽然是个不孝子，但当妈的还是得为儿子未来的兴奋做打算，总是在情敌的公司，会很被动。
萧槐接受到目光，挑了挑眉，母子二人第一次意念相通。
纪柠看了看自己眼前的三人，捏着名片就像是捏着一块烫手的山芋。
“苏总、覃总，好久不见了。”熟悉的开场白，嘉宸娱乐总裁夫妇相挽着走过来。
而他们身后，还跟着眼中暗含不善的余文杰和小心讨好的林月。
作为嘉宸娱乐的太子爷，余文杰确实把换女明星如换衣服做到了极致。
三大娱乐公司老板聚在一起，场内不少人的目光已经留意到这边。
余总过来跟两人握手，之后又将余文杰推出来介绍：“这是犬子，目前正在公司熟悉，以后还要承蒙两位照料了。”
虽说是三大娱乐之一，但余总这两年年纪大了，公司的运营和决策远比不上另外两家，目前已经有了颓势，余总也清楚自己儿子几斤几两，但眼下也只能尽力为他铺路。
余文杰脸上是没有完全藏好的傲然，“苏总、覃总，你们好。”
苏总上下扫视他，但笑不语。
覃舟却微微眯起眼睛，“我看着令郎，觉得有些眼熟。”
“眼熟？”余总狐疑，但更多的是欣喜，他这儿子喜欢吃喝玩乐，但说不定阴差阳错之前跟覃舟早就有交情，那就好办了啊！
还没等他借机拉近关系，萧槐单手插兜，不疾不徐道。
“覃总可能是在监控里见过，之前在调查纪小姐半年前那次监控的时候，在酒店走廊上看到了令郎的身影。”
余总眉心一跳，瞬间明白过来意思了，他儿子最喜欢包这些女明星，结果半年前却在纪柠身上碰了壁，于是发狠打压。
当时余总是知情的，但并没有觉得有什么问题，一个女明星，能掀起多大风浪？
万万没想到，在半年后，晟铭突然要再次调查之前的事。
而眼下，覃舟这是摆明了要替他们公司艺人出头。
余文杰冷嗤一声，“只是出现在同一家酒店，覃总想表达什么？”
覃舟轻笑着：“你觉得我想表达什么？”
话音落下，嘉宸娱乐夫妇松了口气，余总笑着举杯打圆场，“都是误会，我这儿子年轻气盛不懂事，覃总多担待。”
“余总客气，”覃舟淡淡道，话锋一转，“我只是好奇，令郎为什么要换掉当时的酒店监控？”
余总心底咯噔一下，面色如常：“有这事？”
萧槐面无表情接道：“我们这边收集到了一些证据，余总如果不相信，可以来看一看。”
短短几秒，余总的微表情就已经十分复杂，明白过来，如果不是有十足的把握，覃舟不可能挑明。
他的表情堪称变脸，虎目怒睁，转头朝面色不好看的余文杰呵斥：“都跟你说了多少遍，让你离那些狐朋狗友远一点，天天替他们擦屁股，你……”
不等他说完，覃舟打断：“哦？这是怎么回事？”
余总赔着笑，说辞张口就来：“我这儿子性情耿直，对朋友就是太仗义了，他对朋友几乎来者不拒，就有几个品行不太好的混在其中，换监控也是帮忙，没想到给覃总添了这么多麻烦……”
纪柠挑了挑眉，她很少听到这么厚颜无耻的话术。
“是这样吗？”覃舟意味深长笑着，也不戳穿，只是看似不经意提起，“对了余总，上次跟嘉宸合作的投资项目，我忽然发现了点问题，觉得还需要从长计议。”
闻言，余总一颗心都提了起来，他们跟晟铭合作的那个项目是这两年的大制作，如果有什么变故……
都是千年的狐狸，余总瞬间明白覃舟的意图。
他的脸一瞬间冷下来，冲余文杰低喝道，“你看看你，好心办坏事，耽误了覃总的工作，还不赶紧道歉。”
“爸？！”余文杰难以置信瞪大眼睛，覃舟只是动了几下嘴皮子，他堂堂嘉宸娱乐太子爷就要低头道歉？！
都是因为纪柠！
他阴狠的目光扫向纪柠，发现那贱女人正兴味盎然地看自己好戏。
余总看着儿子这副模样，一阵恨铁不成钢。
苏总勾唇调侃：“只是监控，又不是被偷拍，令郎戒心还真重，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这波内涵直接又让余总夫妇两人的脸色灰了许多。
覃舟淡淡道：“比起我的时间，我司艺人的声誉更加重要，那段假监控当时被泄露出来，余总应该明白这对艺人声誉的影响损失。”
“听到了吗？还不快跟纪小姐道歉！”余总很上套。
余文杰怒不可遏地看着他爹，居然要他道歉？该道歉的难道不是纪柠那个贱女人吗！
他到现在还没忘记被一个女人打到无力还手的耻辱。
他迟迟不动，覃舟就站在这里等着。
萧槐冷嗤：“余总，令郎偷换监控，已经触犯到了法律，如果……”
他话还未说完，余总彻底冷下脸，“余文杰，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余文杰这才意识到余总的态度，余夫人对他拼命使眼色让他屈服。
想到他爹外面还有两个虎视眈眈的私生子，余文杰咬咬牙，眼睛几乎要喷出火来，他瞪向纪柠。
纪柠完全不为所动。
“对不起。”他快速又含糊地说了声，将脸撇到一边，拳头攥得咯吱咯吱响。
任谁都能看出有多么不情愿。
萧槐嘲弄讥讽道：“没听清，这就是你道歉的态度？”
“对、不、起。”余文杰咬牙切齿又说了一遍。
覃舟没说什么，而是转头问余总：“余总觉得怎么样？”
“端正你的态度。”余总只能强硬道。
余文杰深吸一口气，他一向风光，结果现在却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向这个贱女人低声下气道歉……
耻辱感濒临界限，他才道：“对不起。”
纪柠嘲弄地勾唇，这才冷淡地点头，“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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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不容易才逮到纪柠从覃舟身边离开的好机会，结果眼看要成功，居然又冒出来了一个男人。
他只能不甘地放弃，“好的先生。”
对方走后，纪柠紧绷的神经才松弛，外套将上半身掩盖，她松了口气道：“谢谢你，萧律师。”
萧槐眉头紧皱，却不忘刺她：“你跟覃舟一起来，现在他人呢？”
纪柠：“……有点事情要说。”
萧槐唇边的弧度很浅：“你不能听？”
纪柠仔细想了想，理所当然道：“我跟覃总的关系还没到那种程度吧？”
萧槐唇边的笑总算带了点温度，纪柠披着他的西装外套，竟格外跟身上的礼裙搭配，他刚才看到纪柠跟覃舟相挽进场的那点不快瞬间烟消云散。
“对了，萧律师你为什么会来呢？”纪柠不解。
今天这场晚宴说白了就是给娱乐圈和时尚圈的人准备，像萧槐这种时不时来上一句“贵圈真乱”的顶级律师，完全没有理由参加这种无聊的宴会。
说起这个，萧槐双手插兜，面上没什么情绪：“我妈在这。”
啊？
纪柠被这个回答惊到了，不会吧不会吧，难道……萧槐居然是妈宝男？！叠纸当初人物设定上没有啊！
“收起你那不切实际的联想。”萧槐轻哼了声，话到嘴边又觉得有些难堪，“我是被迫的。”
这就涉及到纪柠的知识盲区了，毕竟游戏里的主线章节还没更完，后续一些设定连她也不知道，比如萧槐的家庭设定。
“那……”纪柠升起一丝好奇，“萧律师您母亲是做什么的呢？”
萧槐轻描淡写回答：“跟覃舟一样，开娱乐公司的。”
要不是现在人多，纪柠直接一个战术性后仰。
好家伙，不愧是乙游男主，家世背景完全是标配。
她的思维忽然跳跃了，“那，您是不是当初做不了律师，就要回家继承家业了？”
萧槐：“……”
忽然想到什么，萧槐目光变得幽深：“其实我觉得，你完全可以选择换一家公司。”
纪柠：“……？”
萧槐看似跟她分析利弊：“覃舟一向习惯于掌控一切，但艺人在通告上却缺乏了自主意愿，你敢保证，你想接或者不想接的意愿，都能完美与他的想法重合吗？”
事实上，纪柠确实有种被支配的感觉，但她也佩服覃舟，手段并不会让她反感。
至于自主度的问题，实际上她跟晟铭娱乐的合约还有半年就要到期了，也确实应该考虑，但是……
“萧律师是想让我考虑您母亲的公司吗？”纪柠还不知道是哪家娱乐公司。
难道也是凭空多出来的？纪柠回忆了一下，发现印象中并没有这样一家娱乐公司。
“原来纪小姐在这里，我们这要去找你呢。”熟悉的清朗女声传来。
苏总跟覃舟一前一后走来，覃舟看到萧槐，微不可察地皱了下眉。
随后，覃舟的目光又落在纪柠身上披着的男士外套上，捏着酒杯的手指骤然紧了紧。
“怎么了？”覃舟沉声询问。
纪柠解释：“刚刚有个侍者洒在我身上了，萧律师借了件外套给我，但是我觉得……”
她话没说完，但覃舟明白她的意思。
他再次扫了眼那件西装外套，“一会儿晚宴开始，还有媒体拍照，你这样穿不合适，我让萱萱把备用礼服送过来。”
“她进来不方便吧？”纪柠说完，目光触及覃舟安抚含笑的目光时，忽然意识到，这个问题，好像在覃舟那里就不是问题。
“没想到啊，”苏总环着手臂，饶有兴致道，“我这高傲的儿子居然还有这么乐于助人的一面。”
“妈。”萧槐拧眉，只是一个字，警告意味浓重。
纪柠：哦豁？
她的视线在两人之间游移，发现这两人的长相真的有几分相像。
但伊格娱乐原先不就存在吗？作为萧槐的母亲，原先应该不会属于这里才对，还是说她的认知也在不知不觉中被篡改了？
这要是换成一个月前，纪柠只觉得毛骨悚然，而现在，麻了，管他呢。
苏总对儿子的警告不为所动，冲纪柠优雅地笑了笑，掏出了一张自己的名片：“听说纪小姐明年六月份跟晟铭的合同就到期了，不知道有没有兴趣了解下我们伊格。”
这就是光明正大抛橄榄枝了，而且是当着她现老板的面。
纪柠惊愕之余，只好接过名片，“谢谢苏总。”
苏总笑意变深，拍了拍纪柠的肩，“好好考虑，没关系，不着急。”
覃舟脸上那点温和的笑意极淡，“苏总，有些急迫了。”
“这不是得早做打算嘛。”苏总笑盈盈，暗自给自己儿子使了个眼色。
虽然是个不孝子，但当妈的还是得为儿子未来的兴奋做打算，总是在情敌的公司，会很被动。
萧槐接受到目光，挑了挑眉，母子二人第一次意念相通。
纪柠看了看自己眼前的三人，捏着名片就像是捏着一块烫手的山芋。
“苏总、覃总，好久不见了。”熟悉的开场白，嘉宸娱乐总裁夫妇相挽着走过来。
而他们身后，还跟着眼中暗含不善的余文杰和小心讨好的林月。
作为嘉宸娱乐的太子爷，余文杰确实把换女明星如换衣服做到了极致。
三大娱乐公司老板聚在一起，场内不少人的目光已经留意到这边。
余总过来跟两人握手，之后又将余文杰推出来介绍：“这是犬子，目前正在公司熟悉，以后还要承蒙两位照料了。”
虽说是三大娱乐之一，但余总这两年年纪大了，公司的运营和决策远比不上另外两家，目前已经有了颓势，余总也清楚自己儿子几斤几两，但眼下也只能尽力为他铺路。
余文杰脸上是没有完全藏好的傲然，“苏总、覃总，你们好。”
苏总上下扫视他，但笑不语。
覃舟却微微眯起眼睛，“我看着令郎，觉得有些眼熟。”
“眼熟？”余总狐疑，但更多的是欣喜，他这儿子喜欢吃喝玩乐，但说不定阴差阳错之前跟覃舟早就有交情，那就好办了啊！
还没等他借机拉近关系，萧槐单手插兜，不疾不徐道。
“覃总可能是在监控里见过，之前在调查纪小姐半年前那次监控的时候，在酒店走廊上看到了令郎的身影。”
余总眉心一跳，瞬间明白过来意思了，他儿子最喜欢包这些女明星，结果半年前却在纪柠身上碰了壁，于是发狠打压。
当时余总是知情的，但并没有觉得有什么问题，一个女明星，能掀起多大风浪？
万万没想到，在半年后，晟铭突然要再次调查之前的事。
而眼下，覃舟这是摆明了要替他们公司艺人出头。
余文杰冷嗤一声，“只是出现在同一家酒店，覃总想表达什么？”
覃舟轻笑着：“你觉得我想表达什么？”
话音落下，嘉宸娱乐夫妇松了口气，余总笑着举杯打圆场，“都是误会，我这儿子年轻气盛不懂事，覃总多担待。”
“余总客气，”覃舟淡淡道，话锋一转，“我只是好奇，令郎为什么要换掉当时的酒店监控？”
余总心底咯噔一下，面色如常：“有这事？”
萧槐面无表情接道：“我们这边收集到了一些证据，余总如果不相信，可以来看一看。”
短短几秒，余总的微表情就已经十分复杂，明白过来，如果不是有十足的把握，覃舟不可能挑明。
他的表情堪称变脸，虎目怒睁，转头朝面色不好看的余文杰呵斥：“都跟你说了多少遍，让你离那些狐朋狗友远一点，天天替他们擦屁股，你……”
不等他说完，覃舟打断：“哦？这是怎么回事？”
余总赔着笑，说辞张口就来：“我这儿子性情耿直，对朋友就是太仗义了，他对朋友几乎来者不拒，就有几个品行不太好的混在其中，换监控也是帮忙，没想到给覃总添了这么多麻烦……”
纪柠挑了挑眉，她很少听到这么厚颜无耻的话术。
“是这样吗？”覃舟意味深长笑着，也不戳穿，只是看似不经意提起，“对了余总，上次跟嘉宸合作的投资项目，我忽然发现了点问题，觉得还需要从长计议。”
闻言，余总一颗心都提了起来，他们跟晟铭合作的那个项目是这两年的大制作，如果有什么变故……
都是千年的狐狸，余总瞬间明白覃舟的意图。
他的脸一瞬间冷下来，冲余文杰低喝道，“你看看你，好心办坏事，耽误了覃总的工作，还不赶紧道歉。”
“爸？！”余文杰难以置信瞪大眼睛，覃舟只是动了几下嘴皮子，他堂堂嘉宸娱乐太子爷就要低头道歉？！
都是因为纪柠！
他阴狠的目光扫向纪柠，发现那贱女人正兴味盎然地看自己好戏。
余总看着儿子这副模样，一阵恨铁不成钢。
苏总勾唇调侃：“只是监控，又不是被偷拍，令郎戒心还真重，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这波内涵直接又让余总夫妇两人的脸色灰了许多。
覃舟淡淡道：“比起我的时间，我司艺人的声誉更加重要，那段假监控当时被泄露出来，余总应该明白这对艺人声誉的影响损失。”
“听到了吗？还不快跟纪小姐道歉！”余总很上套。
余文杰怒不可遏地看着他爹，居然要他道歉？该道歉的难道不是纪柠那个贱女人吗！
他到现在还没忘记被一个女人打到无力还手的耻辱。
他迟迟不动，覃舟就站在这里等着。
萧槐冷嗤：“余总，令郎偷换监控，已经触犯到了法律，如果……”
他话还未说完，余总彻底冷下脸，“余文杰，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余文杰这才意识到余总的态度，余夫人对他拼命使眼色让他屈服。
想到他爹外面还有两个虎视眈眈的私生子，余文杰咬咬牙，眼睛几乎要喷出火来，他瞪向纪柠。
纪柠完全不为所动。
“对不起。”他快速又含糊地说了声，将脸撇到一边，拳头攥得咯吱咯吱响。
任谁都能看出有多么不情愿。
萧槐嘲弄讥讽道：“没听清，这就是你道歉的态度？”
“对、不、起。”余文杰咬牙切齿又说了一遍。
覃舟没说什么，而是转头问余总：“余总觉得怎么样？”
“端正你的态度。”余总只能强硬道。
余文杰深吸一口气，他一向风光，结果现在却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向这个贱女人低声下气道歉……
耻辱感濒临界限，他才道：“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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